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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 還是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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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證明,阮悠的感覺還是蠻準的。

這不,看著賴在自己帳篷不走的越行昭,她臉都要熱起來了:“你快回自己帳篷!”

越行昭給了一個字:“不。”

阮悠的臉更熱了:“可可他們在旁邊。”

“不在我就可以不用走了?”

被故意曲解了意思,阮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抱起睡袋要去另外的帳篷。

剛邁出一步,越行昭眼疾手快的將她拉回來。阮悠沒有防備,手上的睡袋嘭的一下掉到底面,後退幾步撞進他懷裏。

火熱的胸膛緊緊抵著背部,阮悠覺得自己全身都燙了。

她可勁的扭腰,想擺脫那份越來越深的熱意:“你快放開。”

越行昭的呼吸驟然發緊。

他一把扣住阮悠纖細的腰,嗓音微微喑啞:“別亂動。”

騰的一下,阮悠從頭到都腳熟透了。

好半晌,她幹巴巴的開口,聲音低到快要聽不見:“我還沒成年。”

“知道沒成年還亂動。”近乎一字一句的說完,越行昭彎下頭,臉貼住她的,“把我害成這樣打算怎麽善後?”

阮悠紅著臉想了想:“去外面吹吹風?”

又想了想,她繼續道:“要不要去水裏泡泡?”

“……”越行昭認命般的嘆了口氣,將阮悠翻轉過來,捏了下她的鼻子,“好好休息,有什麽事就叫我。”

留了這句,越昭松開手出了帳篷。

阮悠捧住臉,目光游離了幾圈,鉆進睡袋裏,顫著睫毛閉上眼。

山上的天亮的早,睡了個舒服的好覺,穆可可拍拍臉,清醒過後鉆出帳篷,躡手躡腳的朝著阮悠的帳篷靠近。

隔壁的帳篷裏,周奇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出來,看到穆可可貓著腰偷偷摸摸的,跟上去拍了下她的肩膀:“大清早的,你幹啥呢?”

穆可可被嚇了一跳,差點沒叫出來。

“你才幹啥呢!嗓門不能小點?”

周奇扒拉了把頭發,打著哈欠說:“沒辦法,天生的。”

穆可可嘴一抽,硬生生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:“別出聲。”

沒見兩頂帳篷有反應,穆可可放了心,繼續偷偷摸摸的朝阮悠的帳篷靠近。

周奇滿頭霧水,揉了好幾把頭發,總算明白穆可可要幹啥了。

“他們倆昨晚睡在一起?”

穆可可猛的回頭,惡狠狠的做了個噓的手勢,然後用手勢示意周奇去盯著越行昭的帳篷。

周奇回了個沒問題的手勢,悄咪咪的接近越行昭的帳篷。

這會兒天不算大亮,帳篷外面有人,照不出影子。

穆可可和周奇一人一邊的蹲在帳篷的邊角,借著天時地利人和豎起耳朵聽裏面的動靜。

聽了有一個世紀那麽久,別說什麽不該有的聲音了,連翻個身的動靜都沒有。

覺得很是奇怪,穆可可沖對面的周奇做口型:“昭哥在裏面嗎?”

周奇探頭往裏看,看了幾遍看不出什麽,攤開手向穆可可搖頭。

穆可可深深的困惑了。

莫非,悠悠和昭哥昨晚沒睡一起?

不應該啊,來露營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,我沒理解錯啊。

想來想去想不出個結果,穆可可轉過頭看了眼自己和周奇的帳篷。

她還特意把帳篷搭遠的說。

穆可可郁悶不已,又轉回去盯住帳篷。

盯到臉快麻木,周奇回自個兒帳篷補覺了,帳篷終於從裏面被打開。穆可可秒速站起來,準備好的措辭正要出口,在看到出來的人是阮悠後,傻眼了:“悠悠?昭哥呢?”

阮悠用手擋了下陽光:“他在我旁邊的帳篷裏,怎麽了,他還沒起來嗎?”

“……好像,應該,是吧。”穆可可更加郁悶的說。

“沒起來就讓他多睡會兒,昨天他背了我一天,很累的。”邊說著,阮悠回了趟帳篷,再出來時,手裏多了個東西。

穆可可定睛一看,臉抽搐了:“法語詞典?悠悠你可別告訴我,你要自己上個早自習。”

阮悠還真點頭了:“山裏環境好,很適合晨讀。”

穆可可徹底被打敗了:“悠悠,你……好好晨讀,我去補個覺。”

目送穆可可進帳篷,阮悠找了個相對遠的位置,翻開詞典,開始純正的發音。

清晨的蘭亭山有薄薄的雲霧繚繞,阮悠坐在一塊大巖石上,微低著頭安安靜靜的念著單詞和句子,悅耳動聽的聲音發酵成一首能助人好眠也能將人喚醒的優美曲子。

越行昭的帳篷和巖石所在之地最近,被阮悠的聲音喚醒後,他走出帳篷,循聲走到距離巖石數米之外的草叢,然後頓住了。

視線裏,阮悠沐浴在一片純凈的晨光下,栗色的發絲散發出金色的光芒,整個人聖潔的像是從天而降的精靈,純美而寧靜。

似乎是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,她暫停了晨讀,下巴微微上提,一雙掩藏在濃密睫毛下的大眼睛,靈動的閃了閃。

“你起來了,是不是我吵到你了?”

越行昭沒說話,只是一動不動的站著。

阮悠合上詞典,手才按住石頭,就聽到他說:“坐在那裏別動,我過去。”

頓了一秒,阮悠收回手坐直,看著越行昭一步步的靠近自己,直到近在咫尺。

“我比你高了一點耶。”阮悠開心的說道。

越行昭:“想不想更高。”

“想。”

話落,阮悠感到腰間一熱一緊,身體被抱起又穩穩的停在半空。

她撐住越行昭的肩膀,低下頭,對上了一雙極盡溫柔的眼眸。

好像,更喜歡他了呢。

蘭亭山的露營在一天後結束,休息了兩天,長假跟著結束。

國慶的長假對很多學校來說,大概都是個分水嶺,長假一過,大學城內多所學校進入了忙碌期。

社團,學生會,期中考試,體育課輪番來襲,還時不時有講座和其他活動冒出來。

這般忙忙碌碌的到期中考試的最後一天,大學城內的青春活力之氣慢慢回升。

阮悠有好幾天沒和越行昭見面,寫完最後一題,檢查兩遍,跟穆可可舒妤打了個招呼,提前交了卷子。

法語系的考場在法學系的隔壁一棟教學樓,出了考場,阮悠下樓穿過綠化帶,先回宿舍區大門邊的一家奶茶店買了兩杯熱的鮮奶,再去法學系的考場。

老實講,越行昭會念法學系,阮悠是很吃驚的。

法學系那麽枯燥乏味的專業,真心不適合越行昭的性格,剛知道那會兒,阮悠還擔心他以後會在法庭上用武力解決案件。

要不是真見過他背法律條文背的很溜,阮悠大概會以為,他是眼睛一閉,隨手勾的專業。

不過,學法學也挺好的,起碼他的脾氣,和高中比起來,好了很多。

一路想著,阮悠進入樓道上了樓梯,找到法學系的考場,靠在墻邊等待。

自從貼吧事件之後,阮悠和越行昭的知名度比開學初更高,不提其他專業的學生,單是越行昭班上的同學,基本上沒有不認識阮悠的。

坐在門邊的一號同學,寫不出答案煩悶的轉著筆,猛然瞥見阮悠的身影,激動的忘了自己在考試,轉頭就朝後邊幾排的越行昭喊。

“昭哥,嫂子來接你了!”聲音大的能把教室抖三抖。

越行昭眼皮子一擡,看到阮悠探著腦袋有點不太好意思的靠在門框後面沖自己笑,回道:“讓她等我一會兒。”

一號同學:“好嘞!”

監考老師:“……”

法學一班其他同學:“……”

考個期中考試都能秀恩愛的,除了這一對也是沒誰了。

法學一班的幾十號同學司空見慣,擡著頭瞧了瞧阮悠,又低頭專心答題。

兩個監考老師是頭一回碰到這種“大陣仗”,不能對考場外的同學說什麽,對考場裏的同學是可以的。

引起全班短暫騷動的一號同學自然成了靶子,只不過還沒教育,越行昭拿著寫滿的卷子放到了講臺上,利索的把黑水筆插進上衣口袋,很有禮貌的對擋住門的監考老師說:“麻煩您讓讓,我女朋友在外面。”

沒有女朋友的監考老師:“……”

人卷子答完了要出去,還能咋辦,再心塞也得讓路。

順利出了考場,越行昭習慣性的摸摸阮悠的頭發:“等多久了。”

阮悠並不在意自己等了多久,粗略的給了個兩三分鐘,她取出袋子裏的鮮奶,插好吸管遞給越行昭:“我剛買的,還很熱。”

越行昭接過鮮奶吸了一口:“怎麽想到給我買這個。”

“你們的卷子不是要寫很多答案嘛,很費腦的。”阮悠舉起自己的一杯指了指,“喝點鮮奶給你補補。”

越行昭很滿意這個回答,又吸了一口熱騰騰的鮮奶,牽著阮悠下了樓。

“明天想去哪兒玩?”

“不知道,你決定吧,我都可以。”

……

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,考場內的法學一班同學,陸續答完題交了卷子出考場。

有兩個女生在墻邊等室友,趁機聊起八卦。

“哎,你覺不覺得剛剛監考老師的表情跟日了狗了一毛一樣?”

“噗,這形容我給滿分。”

女生一號:“不過話說回來,校草和系花成天膩歪也不嫌單調嗎?順風順水的來點刺激的多好啊!”

女生二號:“你可拉倒吧!還刺激呢!要是哪個不怕死的想搞破壞,下場和那個登山社社長一樣,這可是我聽校草的室友說的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,我們學校有膽子的男男女女還少嗎?挖墻腳的遍地都是。”

“你就吹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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